“人生若只如初見,何事西風悲畫扇?等閑變卻故人心,卻道故人心易變。骊山語罷清宵半,夜雨霖鈴終不怨。何如薄幸錦衣兒,比翼連枝當日願。”--清.納蘭性德
很久很久以前,天與地連接在一起;很久很久以前,女娲捏土造人,煉石補天。在那一切混沌未明的時刻,時光如卵,所有的故事還沒有破殼而出,根本來不及發展,九龍遊戲們也就來不及感動,更來不及悲傷…
杏花,煙雨,江南。
初見,在杭州的西湖。一個叫白素貞的蛇妖看上了一個叫許仙的翩翩少年。這江南三月雖然桃花盛開卻煙雨蒙蒙,真是讓人歡喜讓人憂。淡煙急雨中,借傘同船,凝眸深處,是心波微漾,他們之間的情露了尖尖角。
鳥語,花香,書院。
初見,在求學途中。祝英台邂逅了赴杭求學的會稽(今紹興)書生梁山伯,一見如故,相讀甚歡,在草橋亭上撮土爲香,義結金蘭。二人來到杭州城的萬松書院,拜師入學,三載同窗,一朝訣別,樓台相會,你終省得,她就是許你的九妹,可是,此刻知曉,花期已誤,他們之間是否太遲?
情深不壽,天妒紅顔,後來故事的結局總是那麽淒慘:許仙背叛了白娘子,出家當了和尚,使她心如死灰,永鎮雷鋒塔;祝英台成了馬家婦,梁山伯嘔血而亡,最後的相守,也不過是化成彩蝶一雙,算不得成全。
花開花謝,春去秋來,古今皆然。你和我都處于紅塵之中,又怎麽能逃離這滾滾紅塵,又怎麽能擺脫命運的作弄?
如若,人生若只如初見,願寶黛初會就各自轉身,兩兩相忘,省卻那滴不盡的相思血淚抛紅豆;願吳三貴不要對陳圓圓起意,不生情意,不要糾纏,就不會“沖冠一怒爲紅顔”,更不會賣國求榮,放清兵入關,惹來千古罵名。如若,人生若只如初見,梁山好漢只管跟著晁蓋大碗喝酒大塊吃肉,專劫不義之才,救濟百姓。不要跟著宋江混什麽狗屁功名,圖什麽正途出身,就不會萬世豪情一朝消散。唉!到底什麽才是世人所謂的正途?
在時間的長河中起落沉浮,人心常常經不住世事煎熬。一切自有定數,但是也存在著變數。開初千般華麗的帷幕,萬種熱鬧的場面,也只是最後海市蜃樓一場空的鋪墊。故事開頭總在情理之中,最後結局卻往往出乎意料,因爲我們躲不開塵世後那只“翻手爲雲覆手爲雨”的手。初見是驚豔的,蓦然回首,曾經滄海桑田,早已是物是人非……
人生若只如初見,如初見般的美好,那該有多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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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從明天起,做一個幸福的人。喂馬,劈柴,周遊世界。從明天起,關心糧食和蔬菜。”
也許是愛做夢,我愛這首詩,因爲它如夢。
我也曾想過,找一個我合適也適合我的地方,住下;找一個我愛的也愛我的人,一起生活。
清晨,聽話兒盛開的聲音;正午,在樹蔭的包圍下俯拾回憶;黃昏,靠著愛人撫摸夕陽;夜晚,伴著晚風輕輕歌唱。
我可以隨心所欲。因爲:“我家有一所房子,面朝大海,春暖花開。“——家裏有小兔來過,屋頂有飛鳥停泊,看著小狗調皮的惹禍,摸著小貓頭上卷卷的毛窩。
有陽光調皮的鑽進心底,有和風曼妙的深入心田,有細雨可愛的敲打心扉。一切的一切,都浸在甜甜的理想中,美好得令我彷徨,也許是幸福......
那些回憶
“從明天起,和每一個親人通信,告訴他們我的幸福。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,我將告訴每一個人。給每一條河,每一座山,取一個溫暖的名字。”
輕讀此段,我的心被震撼了,陽光的呼吸輕巧而明快,光線與回憶共鳴。爲什麽沒象明天的幸福?不知道。只是回憶很溫暖,主調是豔麗。
記得嗎?那時的天,不總是很藍,但純的讓人落淚。氣候很溫和。風夾著柔情,撫摸我們的臉。感情回蕩,卻不撞擊。那種小心讓人感動。
我們用一生最純的感情調入了童年的色板,那多的可以任意揮霍的天真永不褪色。把它封存,怕它流失。
記得戴眼鏡也看不見我上課見孔子孟子的老校長,喜歡棒棒糖的老師,出口成歌卻毫無調子可言的同桌,校門口賣糍粑的老頭,開校車像蝸牛一樣的光頭司機.....這些人,推著時間的車,讓我成長。
忽然發現寫遠了。思緒太輕,抓不住,飄了。
那是我幸福的回憶,我用心呵護它們,它們也溫暖我的心。我有個願望:再幸福,在將來吧。
我換線有一天,裝回憶的玻璃瓶碎了,回憶撒得滿地都是。我害怕這幻想。捧著瓶子在明天找幸福不好嗎?依舊眷戀向日葵盛開的味道。
寫在最後
眼角涼涼的,心中有漣漪,一圈圈的。唯有文字和音樂,讓我這麽動情。
衷心的祝福你們,用海子的話吧:
“陌生人,,我也爲你祝福: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,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,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。我只願面朝大海,春暖花開。“
讀著讀著,依稀中——
遠處,有一個孩子在找幸福,他對著大海喃喃傾訴。
遠處,有一個孩子在找幸福,他在追逐迷失的小鹿。
遠處,有一個孩子在找幸福,他說,他只是在找回家的路。
九龍遊戲想,那個家,應該是——
面朝大海,春暖花開!